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展覽自身亦是作品

欄目: 百姓民生 / 發佈於: / 人氣:3.29W

展覽自身亦是作品

2011年,“八十年代中學生”任曙林攝影展。光明圖片

展覽自身亦是作品 第2張

第二屆“故鄉的路:少數民族攝影師獎”獲獎作品之一——蒙古族攝影師寶日瑪的《擁抱親人》。光明圖片

【時代記錄】

本期主題:攝影策展

在當下,展覽已經成爲一種使大多數藝術作品爲人所知的媒介形式,與之相對應——作爲新興職業的策展人,近年來也在藝術領域頻繁地活躍着。

位於北京798藝術區的“映藝術中心/映畫廊”創立於2007年,是中國最早的綜合性攝影機構之一。多年來,在這裏舉辦過展覽的攝影家、藝術家從時空和領域上涵蓋了當代中國攝影的方方面面。與此同時,作爲映藝術中心藝術總監的那日鬆,其能力、眼界以及展現的價值自然也不言而喻。他辦展覽、出畫冊、搞評選,將映藝術中心當作中國攝影的一個錨點,一步步實現自己的理想,也悄然改變着當代中國攝影的樣貌。

本期主題就以記者與那日鬆的對話作爲闡述內容。

記者:在策展時,您比較看重和關注什麼?

那日鬆: 第一,我策劃的展覽比較強調社會性。展覽內容具有社會影響力,並且在社會上有一定的傳播度,這對我來講是一個很重要的標準。所以我向來比較重視媒體的作用。第二,對於策展人來說,整個展場是一個完整的作品。每一個展覽都要在視覺呈現上吸引觀衆,所以我在展覽的呈現方式上比較下功夫。觀衆進展廳以後,視覺點一定要非常豐富,決不能僅僅在牆上掛一圈照片。照片的呈現方法可以多樣化——大照片能在視覺上一下子吸引人;作品除了掛在牆上之外,還可以垂掛在展廳中間;還可以搭配燈光做一些影像裝置等。

記者:這次映藝術中心主辦的“映·紀實影像獎”獨立策展人獎爲什麼空缺了?

那日鬆: 在評獎之前,我對這個獎還是寄予一定希望的,因爲我在國內攝影節看到中國有了一批不錯的策展人。但當在一個非常講究專業的平臺評選,又有國際評委參與的時候,我才發覺中國的攝影策展還處在很初級的階段,拿不到專業的檯面上。這說明我們的策展人都是業餘型選手,沒有經過專業培訓。這次參賽的人中不乏操作過大型展覽的策展人。他們提交的作品,其策展內容本身可能是好東西,但是策展方案卻給人呈現一種非常不專業的感覺。

記者:作爲映藝術中心的藝術總監,您對作品的判斷有沒有一個內在的、相對統一的風格?

那日鬆: 我沒有固定標準,順其自然。大家普遍認爲映藝術中心展出的紀實作品比較多,這可能是因爲曾經的媒體身份,讓我過去接觸的攝影家大多數是拍紀實影像的,但這不代表我只喜歡這一種風格。有一些展覽出於商業考慮,可能帶來很好的收入,在不損害畫廊品牌價值的同時,我們也會去做。因爲如果只做理想化的內容,只講品位的話,映畫廊早就關門了。

記者:您怎麼判斷攝影師作品的價值?

那日鬆: 從策展人角度來講,沒有差勁的攝影師,只有不好的策展人。舉個例子:在我給劉遠做展覽之前,他的爭議非常大。他的畫冊缺乏編輯和策劃,受到不少批評。我看劉遠的照片,覺得他有自己獨特的拍攝想法,於是幫他從大量雜亂的照片中編輯整理出幾個專題。後來劉遠逐漸受到認可也跟這個有關係。

記者:您自己策劃的最滿意的展覽是什麼?

那日鬆: 2011年任曙林的“八十年代中學生”攝影展是我覺得做得比較完美的。60幅沒有剪裁、重新制作的照片分別裝裱在三個不同顏色的相框裏,比正常的素色相框更加營造了青春的感覺;與此同時,還有十幾幅任曙林當年製作的原作照片。我還用任曙林當年徵集的中學生寫的詩歌,做了一個6×3米的詩歌牆,在展廳中就像一個青春的紀念碑。最後,我從任曙林當年拍攝的北京一七一中學借了一批老桌椅,在展廳裏復原了一個當年的教室。現場同時放着他當年拍的紀錄片《夏日的回憶》。

在這個展覽之前,我還請任曙林和民謠歌手鍾立風做了一次音樂影像展,相當於後續展覽的一個預熱,也試探一下觀衆對他作品的看法。所以那次展覽特別成功。

記者:最近揭曉的第二屆“故鄉的路:少數民族攝影師獎”獲獎作品主要是少數民族攝影師記錄本民族,他們的影像有什麼特點?

那日鬆: 很多特別棒的漢族攝影師都拍下過偉大的作品。所以,誰來拍不是問題。如果從攝影藝術本身來看的話,兩者都很優秀;如果從攝影師與被攝者的關係來看的話,本民族攝影師與被攝者的關係更接近、更熟悉、更自然。

(本報記者 馬列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