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們常常提到說西遊四人組,唐僧、孫悟空、豬八戒、沙和尚。但是無可否認的是,團隊中還有第五人——小白龍,《西遊記》最後一回的回目也是《徑回東土 五聖成真》。然而,由於小白龍是以一匹馬的形象出現在團隊中,存在感比沙和尚更低,人們往往將他忽略了。如果按照入門早晚算的話,豬八戒和沙和尚都該管小白龍叫一聲二師兄。但是很明顯,他並沒有得到這樣的認可。
在觀音前往長安的路上,已經爲唐僧安排好了幾位徒弟。出身最高貴的就是西海龍王三太子,其次天蓬元帥,再次捲簾大將,最後是無父無母的孫悟空。從當時他們各自的境況來說,最好的是豬八戒,佔山爲王,吃人度日。然後是孫悟空,雖然沒有自由,也沒有兇險。然後是沙和尚,有行動自由,但是每個禮拜要遭一次飛劍穿胸。最差的就是小白龍,不日遭誅。觀音菩薩告訴其他三人都是爲唐僧做個徒弟,只對小白龍說的給他做個腳力。就因爲小白龍的境遇最危險,所以他沒有退路,只能接受這個最苦最累的差事。唐僧沒有見過小白龍真身,他也沒有正式拜師,孫悟空把他帶到唐僧面前時,他就已經是一匹馬了。正是由於這個原因,他被排斥於取經團隊之外,有着若即若離的存在感,並沒有誰把他當人看。
小白龍以高貴的太子之軀,忍辱負重,俯下身來爲人驅使。儘管是觀音利用了他“不日遭誅”的處境,但也因爲他對生命的渴望和自由的嚮往。當讀者都以爲自鷹愁澗以後,小白龍將會默默無聞地走完這場苦難的修行時。作者卻人性化地爲他安排了一場漂亮的翻身仗。“三打白骨精”以後,孫悟空暫時脫離了取經隊伍,豬八戒和沙和尚都太廢柴,導致唐僧被黃袍怪變成了老虎。小白龍的實力是弱於豬八戒和沙和尚的,但他此時爲了救師父(唐僧未必認可他這個徒弟),有着知其不可爲而爲之的勇氣,孤身刺殺黃袍怪,最後卻落得負傷而回。
豬八戒一回來得知情況以後,立馬錶示各奔東西,你回你的西海,我回我的高老莊。小白龍卻對西天取經意志堅定,苦口婆心勸說豬八戒去請回孫悟空。在這一回中,小白龍成爲了挽救取經團隊最大的功臣。此後,他並不居功,默默無聞地馱着唐僧走到了靈山。小白龍做了最苦最累的活,卻得到最低的封賞。到靈山以後,如來僅封他爲八部天龍馬,化作龍身,盤繞在山門裏擎天華表柱上。對這一切,他都毫無怨言。
瑞麗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