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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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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幾天開發佈會,大張偉給到場媒體每人送了一條大褲衩,褲衩背後有三個大字——“倍兒爽”,記者也帶回一條。他教記者“你跟你爸說那是一個帽子,正好套上之後這兩邊還能射太陽能,多好。”

“我特別理解不了《時間都去哪了》那首歌有什麼感人的,我非常精確地知道時間都去哪了啊,而且我歌迷都知道,他都有我行程表。”

說起來,大張偉的“前半生”也像說話一樣無厘頭,如果不是住在錦芳小吃店對面,就不會遇到去買豆汁兒的麥田守望者貝斯手,就不會去酒吧演出、緊接着唱搖滾出專輯,也不會換了個人似的蹦躂“嘻唰唰”,更不會有後來節操碎了一地的模仿秀。

嘿,你瞧,15歲就出道的大張偉完成了普通青年、文藝青年、二逼青年的三重轉化。

今年就三十了的大張偉身上有股子啥都不在乎的味道,被人揭老底罵抄襲,他大大方方承認“我是缺的,成不了藝術家”;被人說江郎才盡,他也不避諱“我確實有點頹了,音樂才華快沒了”。在他眼裏,只有兩個說法對他造成困擾——一是有人說自己靠吸毒在臺上蹦躂臺下狂噴;二是別人說他上學時候老捱揍。

還有一點,聽不得別人說他是“殺馬特”。誰說,就立馬跟誰翻臉。

只有做“嘻唰唰”這樣的歌才能賺錢養家再唱搖滾我就仨結果:改行、自殺、神經病

“爲什麼很多人老說我你爲什麼不寫以前的歌,爲什麼不去做搖滾樂,爲什麼不去怎麼着怎麼着,我想直接跟大家說一點,因爲那個根本就不是我想幹的事,因爲那個東西已經帶給不了我熱情了。”

90後、00後知道大張偉更多已經是在《嘻唰唰》、《百變大咖秀》甚至《倍兒爽》時期了,並不清楚他曾擔任主唱的花兒樂隊是1998年出道的搖滾團體中的人氣王。這支平均年齡只有16歲的樂隊(大張偉14歲/王文博15歲/郭陽19歲)當時被外界寄予厚望——“最有前途的搖滾樂隊”、“中國新音樂的希望”、“世紀末華人樂壇的奇蹟”。

14歲的大張偉稀裏糊塗地成爲了“第三代搖滾領軍人”,在這之前,他只想成爲漂亮姑娘都喜歡的小痞子。

被扣上“先鋒”的帽子,本以爲會上演一段搖滾傳奇,但大張偉沒按理出牌。2003年,花兒樂隊提出和新蜂音樂解約,賠40萬。之後大張偉在臺上唱起了流行歌,又是“嘻唰唰”又是粉紅羽毛,從朋克少年徹底轉型爲流行歌手,“讓憤怒什麼的都滾蛋去。”

原因很簡單,“憤怒挺二的,再說了,也不能賺錢”。

他開始寫《窮開心》、《嘻唰唰》一系列洗腦神曲,在舞臺上施展人來瘋式的誇張表演,這樣的轉變毫不意外地招來如潮惡評,甚至有人批他是“弱智”。

大張偉的出走讓一手挖掘他的唱片公司老闆心痛不已,痛罵他背叛搖滾樂,但大張偉聽不懂高大上的搖滾精神,也理解不了兜裏只有二百塊錢的所謂“藝術家”,他說,自己是個有“生活負擔的人”,爸媽都下崗了,需要錢。

“我只能聽得懂我媽有時候跟我爸商量,說這錢不夠怎麼辦,我就會心裏着急。”

娛樂:爲什麼開始“嘻唰唰”了?

大張偉:因爲我覺得在中國做不了朋克。

現在GREEN DAY的演出有時候還會因爲什麼不高興就砸琴、罵街,他們歌詞裏本身就有髒話,但中國大衆也很難接受一個歌手有髒話,宣泄憤怒,質疑社會所有問題,或者很直接地泡姑娘,搖滾樂的歌詞裏沒有那麼多“你真美”,直接就是“你不喜歡我,你就是多餘的”,都是這種態度,所以它不適合中國大部分人的審美。

娛樂:沒有“管他們呢,愛喜歡不喜歡唄”的想法?

大張偉:因爲我要掙錢,這是第一方面。

然後我覺得(做朋克)太掃興了,我們當時做過很多演出,臺下觀衆都倆手這麼着聽(捂着耳朵)。我們演一些大的晚會的時候,前排坐的領導跟一些歲數大一點的人看我們吧,就跟看臺上有一不乾淨的東西似的。然後我就覺得這演出特別掃興。

我舉個例子,比如郭德綱如果說一個笑話,只有六個鐵粉在那樂,全場來了一百個人,剩下沒有表情,他肯定特難受。所以那陣兒我覺得憤怒特別無聊,特別二,就是你在那瞎叫,底下人也不明白我在幹什麼,但我又特別喜歡互動。

所以說真正做搖滾樂的這幫人,我覺得他們是了不起的,他們特別願意掃別人興,我沒有這個勇氣。你瞧竇唯、朴樹,喔,那掃別人興掃的,那是真不給面兒啊,但是他們就是能堅持自己,我沒有那麼勇敢而已。

娛樂:他們後來都有點抑鬱。

大張偉:對,他們都開始瘋狂了,我要是堅持以前的音樂,現在我有仨結果,一個是改行,一個是自殺,一個是變成神經病。就是會有這三個結果。

娛樂:所以你路面不平,繞道而行。

大張偉:繞道而行。

其實更多的來說後邊也是我由心而動,沒有違背自己,做一些能互動的音樂,我開心,大家也開心,我唱這句,大家也能唱,就算是最早的中國Party音樂,你知道吧?就是wuwu(二聲)這種,我也挺開心的,因爲中國很少有Party這個概念。而且那陣兒打口帶已經快消失了,CD就越來越多了,網上也能下載了,我就聽到很多美國新的年輕人的音樂。還有特別早以前聽《hey jude》那首歌,我覺得聽着比搖滾樂還狠,特別好聽,因爲我一直很在乎好聽這件事,我覺得我就應該做這種(音樂)。

娛樂:所以你就和新蜂解約了?

大張偉:首先是音樂思維方式不一樣,我說我要做,他(付翀)死活不讓我做。寫《我是你的羅密歐》這張專輯的時候,其中一首歌,他一聽就傻了,不讓做,覺得那樣是背叛搖滾樂,但我一直認爲音樂就是抒發個人情感,沒有好不好或者搖不搖滾之分。

而且還有一個原因,尤其那陣兒我長大了,我意識到我要給我父母掙錢了,因爲父母很小就開始培養我學音樂,我覺得很辛苦,而且那時候他們都下崗了,我就覺得我一定要掙錢養家了。那陣兒的付翀跟我說他一個月掙二百他就能過。我說那是你,你又沒有家庭壓力,我有。

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

新專輯《大年三十》發佈會附贈的大褲衩,風格很“大張偉”。

“我抄襲的歌基本都比原版好聽”中國樂壇還有個怪事,覺得嗓子高就特別棒

2009年,大張偉轉型代表作《嘻唰唰》等歌曲被指照搬韓國歌曲,他被封爲“花抄抄”。聊起抄襲這檔子事,大張偉一點都不遮遮掩掩,大方認了,並自嘲是“音樂裁縫”,要知道抄歌也是個體力活,爲了寫《窮開心》,大張偉一共攢了7G容量大小的歌,逐一分析,最終挑出一段合適的。

靠用“統計學”攢出的《嘻唰唰》《倍兒爽》和在舞臺上“半瘋兒”一樣的表演,讓大張偉不知不覺完成了他人生中的三大夢想——開演唱會、上春晚和被印在可樂罐兒上,“就連我模仿易中天,都有人模仿我模仿的易中天”。但他不覺得自己牛逼,他早把自己給看穿了——根本當不成任何大師和藝術家,音樂方面差不多頹了,現在覺得“做一期特別貧的節目有意思”。

娛樂:你覺得你如果在草黴音樂節上唱《嘻唰唰》,底下人會不會......

大張偉:罵街啊?那個,我覺得是這樣的,首先草莓音樂節比如邀請我去,我要看還有誰,當你要捱罵的時候你得找墊背的,明白嗎,就是你不能只罵你一人,我得看看還有沒有別的流行歌曲去,比如說有別的藝人去了,哎我就可以去了。我覺得無所謂,而且我早就想好怎麼對付起鬨的了,但不能告訴你怎麼對付。

娛樂:有人說你開創了中國神曲。

大張偉:沒有,我們都不是神曲,包括鳳凰傳奇誰都不是神曲,只有《忐忑》是。

娛樂:有沒有分析過爲什麼老百姓愛聽動次打次?

大張偉:因爲那個帶勁,我早就研究過這個事,就是80到100是中國人聽着最舒服的地方,80到100,因爲人的心率就是這麼跳。什麼叫走心,這就叫走心。爲什麼說鳳凰傳奇火,鳳凰傳奇所有的點都在中國人的心拍上。

娛樂:我記得你曾說過中國音樂圈可能被選秀毀了?

大張偉:沒有被毀了,只能說電視臺的進步越來越厲害了,尤其湖南衛視,哎呀,怎麼那麼厲害呢。國內音樂真正萎靡的原因是在於從業者音樂素質低得令人髮指,比如說我跟他說,我特別喜歡Sex Pistols(性手槍),他說好。後來我又說性手槍這樂隊真不錯,他說這倆樂隊我都喜歡。

而且大部分的藝人下來非常不爭氣,他們特別喜歡模仿韓國人,你喜歡他沒關係,但是你總要保留自己,沒有任何的創意,純模仿,這個叫純惡俗。

你看歐美的頒獎禮,Metallica,Katy Perry,每個人都特別不一樣,但中國頒獎禮上,全都是一個頭型,一個臉形的人,女孩都是大平眉毛,那眉毛也不知道怎麼了,那是從漢朝過來的吧?倍兒粗倍兒平,夜店那幫外圍我能理解,因爲她們爲了工作。但那你爲什麼學別人這樣?

而且後來中國樂壇還有個特別怪的現象,就是嗓子特別高就覺得特別棒。

娛樂:大嗓門。

大張偉:你要說《我是歌手》,來一堆山裏的,唱歌比鄧紫棋唱的高太多了,嗓子好是好歌手,但是他真的不是一個好藝人,好藝人是獨一無二的,崔健沒有人能代替,羅大佑沒有人能代替,朴樹沒有人能代替,我,中國沒有人像我這樣,當然是我不能跟人家相提並論哈,我是缺的,因爲我抄襲了。

娛樂:是啊,你抄襲就不是惡俗啦?

大張偉:這麼說吧,張藝謀、馮小剛所有人的電影,所有大師的畫都受到別人的影響。只不過音樂最具象,你抄一段特別明顯。當然了,我也抄過整首歌,那是錯了,但主打歌我只抄一段,絕對不抄整首。

比如就像那時候寫《窮開心》,我攢了7G的歌,我就反覆聽,最後我就發現還是《賣布頭》(相聲唱段)這段是最上口的。爲什麼我說自己是音樂裁縫,因爲我覺得那一段用這個太合適了,而且我每一首抄襲的歌都唱出我自己的風格了,基本上比我抄襲的那個人的歌好聽。

娛樂:那誰是你心目中真正的神?

大張偉:像中國的藝人,我唯一最敬佩的就是竇唯。有句話我可能說的不對,我覺得竇唯老師(居然)還活着,這句話不該這麼說。但是我的意思是,這個世界上真正有才華的人都已經英年早逝了。

娛樂:你覺得自己沒希望到那個級別了?

大張偉:我成不了任何的大師和藝術家,只是想做大家都開心的音樂,再過幾年我想花費更多腦力去做節目。

我現在已經頹了,我差不多了,我在音樂上的才華已經快沒了,我覺得寫歌已經表達不了我很多感覺了。

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 第2張

大張偉說在花兒樂隊那幾年每天只睡三小時,想很多事,包括樂隊那仨人穿什麼,怎麼說,怎麼才能好玩。

最開始做搖滾就爲了叛逆“我喜歡的恰恰是別人煩的,這讓我特別自信”

雖然讀小學時拿下北京市少年獨唱第一名,五年級就開始到國外演出,最火的時候甚至當過《時代》週刊“年輕的中國人”專題報道主角,但大張偉不覺得自己能和“先鋒”、“搖滾”、“未來”那些標籤劃等號。他坦承剛出道時做的音樂就是爲了純叛逆,簡單來說就是,和大多數人不一樣。

十幾年後,大張偉的迴應多少有些吐槽的意味——他直到2005年才真正瞭解了什麼是搖滾樂,那會他已經解了約,代表作是洗腦神曲《嘻唰唰》。出道時不滿15歲的大張偉壓根兒不懂什麼搖滾樂,甚至不知道丁武、鄭鈞長什麼樣。

娛樂:說說新專輯怎麼跟宋柯老師搭上線的吧。

大張偉:因爲宋柯欣賞我才華唄。哎,這燈一直晃,什麼什麼意思啊(指着當天的攝影燈調侃)。出前兩張專輯的時候,我們老闆付翀(新蜂公司音樂總監)就是他的手下,但是也不知道因爲什麼沒簽成,我跟金牌大風約結束了之後宋柯就找了我,他多少年就想籤我嘛。我也希望能跟宋柯老師合作,因爲當年那些大哥現在還幹這行的,我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宋柯。

娛樂:從第一張付翀開始,到現在的宋柯,有沒有感覺打小就站在巨人肩膀上?

大張偉:有好多巨人溜肩膀,你站的時候站不穩就滑下去了。

娛樂:我聽說當時崔健都給你們樂隊搭過手,用的是張亞東的琴。

大張偉:崔健那會兒帶着他的鼓手去幫我們錄音,往地鼓塞被活(塞棉花),我一直以爲那個人是臨時工,我說他幹嘛來啊。我也不知道鼓裏頭一定要塞被活這件事,因爲以前大家都比較落後,不知道這是爲了音色好。再加上我那個時候近視眼,誰也看不清。反正老因爲這種事捱罵。

娛樂:不知道他們長什麼樣?

大張偉:崔健我知道,就崔健我能認出來,剩下所有人我都認不出來。因爲你放眼望去,全是大長頭髮啊,放眼望去每個人都是這種半死不拉活的樣子,所以說每個人都叛逆,而且酒吧裏又黑,我真的誰也不知道。後來我看《北京雜種》那個也是,他們都是從底下照,照的跟小王八似的,就看不懂這個人長什麼樣。

有一回我記得特別清楚,丁武幫我調效果器,但我不知道他是丁武,我就跟他急了,我就說“你幹嘛那!別動我東西!”跟人嚷嚷,還扒拉人家,付翀立馬過來罵我一頓,說那是丁武,我就趕緊跟人家說對不起來着。還有一回是王文博打檯球,是鄭鈞吧還是誰啊,不認識,王文博認爲人家犯規了,還跟人急了,拿杆杵人家,說“你怎麼打球的”。

娛樂:最開始是寂寞夏日樂隊的鄧裴教你彈琴?

大張偉:當時鄧裴是大長頭髮,老去一個髮廊,王文博他媽媽也老去那燙頭,倆人就在髮廊裏認識的,那會發廊就是隻剪頭的地兒啊。

一聊天,王文博媽媽說他兒子喜歡彈吉他,後來我們就一塊去鄧裴家。那時候覺得每一個留長頭髮的都是神,看着都跟耶穌似的,覺得這太了不起了,後來我們發現都是口兒販子......當然了鄧裴不是啊,別人。

那陣兒他們給我翻錄磁帶,最開始給我選了好多音樂,我就聽見Green Day的時候,我覺得是我最喜歡的。

娛樂:當時你們也扒他們帶子?

大張偉:對,扒,都扒,因爲所有東西都是從模仿開始的呀。

娛樂:那會兒可能自己也沒什麼搖滾樂的概念?

大張偉:搖滾樂的概念,是我從2005年纔有的。那會兒都已經唱《嘻唰唰》了,我才真正知道了什麼是搖滾樂。因爲那個時候我在網上看到一個比較系統的紀錄片,有十集是介紹搖滾樂的歷史。年輕時候就是想做一些別人不會做的事情,就是爲了純叛逆,根本就沒有想過它是不是搖滾樂,是什麼類型的音樂。因爲我覺得這種音樂(搖滾)是別人煩的,恰恰我喜歡的東西是別人煩的,這點就給我一個特別大的自信。

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 第3張

大張偉並不關心自己做的是不是搖滾樂,倒是專輯封面一定要花哨。

出第一張專輯賺了十萬,差點挨七八回打“那時就想當痞子,漂亮姑娘都和他們在一起”

年少出道,出第一張專輯掙了十萬塊(1998年),大張偉瞬間就成了學校裏的名人,城裏的小痞子們都盯上了這個“暴發戶”。

曾有八卦帖這麼寫道“北京朋克圈其實也是論資排輩的,那些輩分高的骨灰朋克大多會在自己的履歷裏添加一條——揍過大張偉,以此來博得後輩們的尊重”,而他的歌曲《放學啦》中的歌詞“同學們在相互地打擊”也是真的在“打擊”。

大張偉說自己確實“差點”捱過揍,“有那麼七八回吧,但是都化險爲夷了”。化險的招數就是投其所好,“收買敵人”。

 娛樂:在感覺到家庭負擔前,你特叛逆吧,覺得小痞子特別酷?

大張偉:他們的酷源於他們的女朋友都很好看,所有學校最好看的女孩都跟門口這幫痞子在一塊。

 娛樂:心裏特難受吧。

大張偉:對,因爲我從小就已經特別招女孩喜歡了,小時候唱歌得了不少獎,那時候好寫賀年片,我就收到好多女同學寫的賀年片,說那個什麼,我能做你女朋友嗎?類似這樣的,然後我給她回一個我已經有了,她說我不介意做二媳婦。

小學的時候,我就特別喜歡攢媳婦,當時攢了六個,其實我也不懂什麼叫媳婦,而且性衝動也沒有,我只是覺得好像跟女孩在一塊的時候就莫名其妙會開心,跟男孩在一塊的時候時間長了就煩了。到了中學,女孩的身體開始發育,我就會莫名其妙地覺得有些凸起會讓我覺得很開心,但是比較凸的那幫女孩都跟痞子在一塊,然後我就希望我能成痞子,而且痞子在造型上也特別反學校,反老師的規則。

 娛樂:那會兒就想反學校,反老師?

大張偉:我沒有,其實我挺喜歡老師的,我只不過是煩一些作業和一些沒有必要的知識。只有一個我特討厭的老師,他有點太過分了。我們每次都是週六日去演出,坐一宿火車,到了學校直接上課。我當然就困,一困上課就睡覺。那個老師每回把我捅醒了之後,就跟其他同學說,你看人家大張偉唱一首歌,夠我一年的錢,他多了不起,他父母肯定了不起,你們要是有這能耐,你們也可以睡覺。

所以那會兒我就給全班同學買冰棍,和他們串通好了,比如我說一個什麼事,他(老師)肯定會罵我,我就回敬他一句特別過的話,他肯定得說我,“你怎麼這麼說話”,然後我就衝着全班同學說,“不僅是我這麼想的,你們也是這麼想的,對不對”,然後同學們再一起說“對!”

等事到臨頭了,我問大家“對不對”,全班就開始摳手,我又問“對不對”,大家也不看我。我就覺得,哎呀,真是人心叵測。

娛樂:白買冰棍了。

大張偉:夢龍(雪糕牌子)呢!噢,這一個班裏三十多個人,小二百塊錢吶!後來我就覺得,對抗權威就是自個兒找事,就是這樣兒唄。

娛樂:你出第一張專輯的時候,可掙了十萬塊......

大張偉:哎,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。付翀多少年我沒見了,他是不是變性了,你是不是付翀啊。

娛樂:沒有哈哈,那會兒就出名了班級裏的同學是不是都對你刮目相看。

大張偉:那會兒是掙了點錢,對,他們老逼我跟他交朋友,說如果我不跟他交朋友,他哥就打我。

娛樂:所以捱過打麼?

大張偉:沒有,但是有很多的人都覺得打過我是可以寫進履歷裏的事,因爲那陣兒我是這個年齡段裏第一個出專輯的人,他們覺得打這樣一個人可以作爲吹牛逼的資本,尤其是在北京混的這幫人,也不光是朋克,還有一幫痞子,我也理解他們這種心理。但我比較機敏,有七八回快要捱打的時候,都化險爲夷了。挨劫是捱過,那沒辦法,錢就給人家了。

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 第4張

如今的大張偉希望做個藝人,不只是歌手,不只是在臺上唱唱歌。

我很務實,不理解《時間都去哪了》哪兒感人“連歌迷都知道我時間去哪了,他們有行程表”

爲了養家餬口而徹頭徹尾改變音樂風格,攢一大堆別人的歌縫縫補補,大張偉承認自己是個非常務實的人,就像特別不理解《時間都去哪了》這首歌到底哪感人了。

再比如大家都很愛回憶的童年,他覺得那還不如現在呢,“童年要去想怎麼寫作業,怎麼抄作業,怎麼對付老師,怎麼逃體育課”。

娛樂:你從小就是一個挺務實的人?

大張偉:我非常務實,我就特別理解不了《時間都去哪了》那首歌有什麼感人的,我非常精確地知道時間都去哪了,而且我歌迷都知道我時間都去哪了,他們都有我的行程表,很多人聽這個歌哭我就理解不了。

娛樂:就是感覺時間飛逝,一眨眼就變老了,特別懷念從前......

大張偉:我終於遇見這種人了!我想跟你討論一下啊,我從來不覺得我十幾歲有什麼美好的,我現在覺得我比以前美好多了。因爲我每一個時期都會證明我一個新的夢想,就是我所有的夢想都實現了,就是你的夢想都沒實現過,是嗎?

 娛樂:我感覺以前比較自由自在,或者說比較單純。

大張偉:上學的時候爲什麼自由自在?因爲你上學要抄作業?老師讓你罰站你就得站着去?讓你留堂你就得留?看電影有個女的脫衣服還不能樂?我們學校以前組織同學看《真實的謊言》,裏面有個女的脫衣服,結果全校都炸了,就跟寡婦看見施瓦辛格似的,然後老師就瘋了。

我覺得好多人都是意淫,因爲現在活的太苦了,他們覺得以前好,但是你如果真的閉眼睛,好好地思考一下以前,還不如現在呢。它還有句歌詞,叫“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”,我覺得這個人特別愚蠢的纔會這麼想,你60歲生日的時候,說我今天要跳傘,誰攔着你?!

 娛樂:身體不允許啊,回頭再梗塞了。

大張偉:你無怨無悔啊,你說我跳傘,我願意死,無所謂,我已經活到60,70,80了,我覺得這種就是真正的瀟灑,“還沒好好感受年輕就老了”,只有兩個原因,一個是你這人活得不瀟灑。第二個是因爲你的生活被你自己侷限了。我能明白很多人有不容易的地方,比如孩子,一有孩子之後你就沒有那麼多時間去過自己的生活了,但是也有很多人有孩子還能過自己的生活,爲什麼你沒那麼活呢,腦子,啊,轉一轉。

 娛樂:該往前看看?

大張偉:對,因爲每一天都是嶄新的嘛,對吧,許巍這個歌詞寫的,我覺得這是最重要的。

大張偉《倍兒爽》深度瞭解 第5張

拍照時的大張偉依舊有着叛逆範兒,似乎還是幾年前那個樂隊主唱。

 後記:百變大張偉

“大家好,我們是UFO組合!”“哎呦,怎麼又UFO了,EXU!EXU!”儘管周圍工作人員已經笑彎了腰,但大張偉急得滿頭大汗,爲了給四個大爺排街舞,他折騰仨鐘頭了。

採訪前,大張偉正在給這個剛剛成立的老年街舞隊排練,四位成員年齡加起來二百多歲,個個兒都是四九城裏廣場舞的傑出代表。大張偉不僅給大爺們起了一個頗具偶像範兒的名字“EXU”,還特意爲他們打造了一支單曲《unbelievable uncle》(《難以置信的大爺》),一遍遍教他們邊擺POSE邊拋媚眼兒,嘴裏唱着“biubiubiu”的RAP。

排練間隙,大張偉找了個角落盤腿坐着,一邊猛吸菸,一邊跟身旁的助理絮叨排練情況。眼前這個執着於搞怪耍寶的“大導”和朋克少年有什麼關係,腦補有困難。

玩樂隊的時候,不少“大姐姐”想和他約會,他心裏美得不行卻扭臉跟人說“明天要做小測驗”;長大後,朋友們都愛泡夜店,可他不喜歡“女生展示整容成果”的場合;現如今,口口聲聲說愛錢,但大家都在討論基金、股票時卻插不進半句嘴,“反正錢都交給媽媽了,打理得也挺好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