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通常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?|男女第一次後

欄目: 戀愛 / 發佈於: / 人氣:9.29K
男女第一次後,通常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?

我與佟錦年第一次發生關係,是在夏末的一個晚上。

而他既不是我老公也不是我男友,只是我的一個客戶。

之所以會與他發生關係,是因爲一個月前,我發現我相戀五年的男友陸凱出軌了。

五年的感情付諸東流,說不痛,是騙人的。

因爲失戀我大病了場,請了一週假在家,幾乎每日都是爛醉成泥,以淚洗面。

最後,還是被我閨蜜慕安安給罵醒的。

“顧晚,出息?!不就是個劈了腿的男人麼!你要真咽不下這口氣,就活出點模樣來,讓陸凱那個渣男後悔去!”

對!我不能跟個黃臉婆樣的整日以淚洗面。不就是個渣男麼!誰喜歡誰撿去吧!

可不想,就在我收拾好心情,準備重新開始新的生活,陸凱的出軌對象佟依依找到了我。

那女人咄咄逼人,對我一番威逼利誘,讓我滾出江城,說不滾她也有手段讓我在這兒呆不下去!

真正是賤到家了!

勾.引了我男人,還叫我滾?!

簡直是欺人太甚。真特麼是可忍孰不可忍!

所以,爲了報復那對狗男女,我孤注一擲,招惹上了江城最爲權貴的大人物——佟錦年。

因爲佟錦年不僅僅是我們公司力爭的重要客戶,也是陸凱千方百計想要勾上的一個重要客戶。

更重要的是,佟錦年還是陸凱出軌對象佟依依的小叔。

他陸凱不就是爲了佟氏的那筆單子,勾上佟依依的麼?

只要我能勾上佟錦年,不僅可以攪黃陸凱的單子,還可以有力的回擊佟依依那個賤人!

這晚,算是我與佟錦年第二次見面。

頭一次也是在飯局上。

他是我們公司這半年最爲重要的一個客戶,之前,我們經理之所以會帶上我去作陪,一是因爲我是我們部門最爲年輕的女孩,二是因爲我酒量好。

之前那次飯局,由於我一人幹翻了對方的兩個經理,表現過於勇猛。給領導留下了很好的印象。

所以,第二次宴請佟錦年時,很是順理成章的又帶上了我。

在酒局上,我把佟錦年給灌醉了,還自告奮勇帶他回樓上客房休息。

醉酒的男人真是分外可怕,到了酒店房間我人才走近大牀,還沒動手扒他衣服,躺在那兒的男人就一把把我拉到了他身下。

原本還殘存些理智我,也並不想就這樣把自己的第一次獻給一個還算陌生的男人。只想着拍段視頻和些裸照,作爲和佟錦年談判的籌碼,卻不想……

那男人力氣大的嚇人,一雙手臂就如鐵箍一樣,把我緊緊的箍在了他身下,讓我無從躲逃。

很快,陌生的痛感就如洶涌的潮水般,將我緊緊包裹、淹沒……

我從不知道,三十多歲的男人,體力居然也這麼好的,我被他吻得渾身顫抖,而他在我身上任意馳騁着……讓我幾近招架不住。

我拼命反抗,卻反而讓他越發的興奮。

當那撕裂般的痛楚傳來,我止不住溼了眼眶,嘴裏發出一陣細碎的嗚咽……

我明明只是想偷拍一下,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會以這樣的方式失去第一次。不知道過了多久,男人終於停止了。閉着眼,似是沉睡過去。

我忍着疼痛翻出了相機。卻不想我剛拍了一段視頻,佟錦年就醒來了……

黑暗中,我被他突然的一翻身嚇得一個手抖,手機掉落在地。

看他沒醒,我這才鬆了口氣。不過,被佟錦年這樣一嚇,我清醒了不少。

我忍着身子的不適趕緊翻身下了牀,快速撿起了地上的衣服穿好。

然後,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,快速離開了酒店房間。

從酒店出來時,外面的天灰沉沉的,就如我此刻的心情般。失落而又沉重。

我打了個車回家。到家後,我顧不得去浴室清洗滿身的狼狽與歡愛的痕跡,快速的打開了手機裏的視頻。

畫面很快就呈現出來……

屏幕裏,凌亂的大牀上,佟錦年健碩的身體,讓人隔着屏幕都能感覺到那股炙熱的溫度。

看完不算長的視頻,我拍了拍自己滿是潮紅的臉頰。

雖然整個畫面拍的都很暗,但還好有幾個鏡頭是拍清了佟錦年的側臉。

捏着手機,遲疑了會兒,我截了一張我與佟錦年極爲曖昧的畫面,發送給他。

爲了這場報復,我竟失去了女人最爲重要的東西。真是可悲而又可笑。

我恨陸凱!也恨佟依依!事到如今,已經沒有回頭路了。爲了報仇,佟錦年這筆單子,我必須拿到!

週一這天,快到下班時間,我被經理叫進辦公室。

一進辦公室,經理就拿出一個文件袋放到我面前:“這是我們公司的資質審覈資料,你下班後送到四季酒店,佟總點明今晚要你陪他在那吃飯。”

我聽着那話先是微微一愣,隨即,就扯着脣笑着應了。

拿了資料,出了經理辦公室,我心裏既激動又緊張。我知道,我的機會來了。可事情能不能成,還不好說。誰知道會不會是場鴻門宴。

晚上七點,正夜幕初上。我帶着公司資料抵達了四季酒店。

走到包廂門口,我腳步稍稍遲疑了下。然下一刻,腦海就浮現出了陸凱和佟依依那兩張嘴臉。

我垂在一旁的手捏緊了緊。人都已經來了,不成功便成仁!

我咬了咬脣,伸手推開了包廂的門。

“就佟總一人呀?”我面上恰到好處的笑着,露出幾分驚詫。

佟錦年見我那表情,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幾秒,隨後,也笑了起來,“一個是不是不夠給顧小姐灌醉的?”

“佟總說的那兒的話,我哪敢灌醉你的呢。”

我邊說着話邊往包廂裏走,卻不想才走近,就被佟錦年一把給拽到了腿上……

我嚇得叫出了聲,可剛張口,就有股液體朝我嘴裏灌來……

我被突然灌進嘴裏的紅酒嗆得連連低咳起來。灑落的紅色的液體,弄了我和他一身。

“顧小姐酒量,不是很好麼?”

我咳紅了小臉,而佟錦年嘴角卻是掛着抹嘲諷的笑。

這時我頗有些狼狽,我雖酒量好,可也不是這樣被人拉坐在腿上,灌着喝的啊!

“佟總,過獎了,今天我是來給您送資質審覈資料的。如果您想喝的話,我自然是陪到您盡興。”

“然後,再把我拐上.牀?”

“……”

被佟錦年這麼挑明的一噎。我頓時就語塞了。場面話也不知如何說了。

沉默了會兒,我試圖從他腿上站起來,不想佟錦年卻是不放,一雙有力的手臂橫在我纖細的腰上,猶如鐵箍。

“佟總,這是什麼意思?”我眉頭微微一蹙,擡頭朝他看去。

佟錦年卻只是看着我嘴角翹起,薄脣勾起的弧度甚是惑人,“上次拍的視頻是不是短了點。”

“……”

短?他還想多長?

面對佟錦年的那話,我有些不解。

然而,下一刻,那男人就低頭附到我耳邊又道:“我對上次你拍的那個視頻不是很滿意。”

“不滿意?”我眉頭蹙得更緊了,心中有些忐忑。“佟總的意思是……”

這男人……

還想再睡我一次?!

“手機拿來。”

在我愣愣出神之際,佟錦年話語又傳來。

聽着那滿是命令的話語,我遲疑了片刻,從兜裏掏出手機放到他面前。

佟錦年掃了我眼,伸手接過手機。

很快裏面就傳來不和諧的畫面……

“那晚費盡心機把我灌醉,就是爲了這個?”佟錦年握着我的手機盯着我,嘴角噙着抹似笑非笑道。

“確切的說,是爲了佟氏在新區的項目。”

既然他都把話給挑明瞭,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。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,倒也都能輕鬆些。

“威脅我?憑這個?”面色冷沉的佟錦年,一手把玩着我的手機,一手依舊掐着我的腰。

我聽着那話,倒也淡定,緩緩開口道:“我跟佟先生您不同,我只是個小人物,而您嘛……如今可是代表着佟氏集團的形象,如果這個視頻公佈出去了,怕是會對您在佟氏的地位有影響吧?”

這些說辭,我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在心裏盤算好了。佟家水那麼深,佟氏當家人的位置可是有不少人盯着的!

他佟錦年不可能一點也不顧忌的!

佟錦年聽了那話,不怒反笑,“你倒了解的挺多。”

“謝佟總誇獎,機會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。”我扭頭朝他微微笑了笑道。

“準備?”佟錦年望着我脣角的笑意,眉頭微微一挑,“看來顧小姐是準備好了?”

“準備什麼?唔……”

我才一頭霧水的不知道他剛剛那話是什麼意思,身子就猛然一騰空,隨即,伴隨着一陣眩暈,下一刻,我人就被扔到了沙發上。

腦袋撞到一側的扶手上,生生髮疼。

“佟總,您這是幹嘛?!”

我一扭過頭,就發現佟錦年已經脫了西裝外套,朝我逼近了!

我慌亂的質問着他,而他人已經到了我跟前了。

本就高大魁梧的他,此刻站在我面前,居高臨下的盯着我,整個人身上都散發出一股嚇人的戾氣,猶如一頭蓄勢待發的猛獸!

“幹嘛?這不是幫顧小姐再拍一段更爲精彩的視頻麼。”

“你……你腦子有病啊!”

我來是與他談判的,不是與他再次……

“敢威脅我佟錦年的,你是第一個!”

佟錦年說着人就覆了上來。他一把抓住了我亂踢亂動的手腳,不顧我拼死的反抗,強硬而又蠻橫的再次進入了我的身體。

就在我渾身疼的好似快要死去般,耳邊突然就傳來了一陣鈴聲……

我扭頭看去,是我的手機在地上響。

“唔……痛!”

我本欲推開他,伸手去撿地上的手機,卻不想他突然用力的咬住了我的脣。

“給我專心點!”

男人不悅而又蠻橫的話語傳來,下一刻,他就加大力度懲罰我。

他瘋狂的咬我、啃我,在我的身上攻城略地。在他那強勢的攻勢下,我節節敗退,終再無半分力氣反抗。

也不知過了多久,他終於泄憤完事,點了支菸,坐在一旁的沙發上抽了起來。期間,好似還給他的助理打了個電話,說讓送套乾淨的衣服來。

而我就猶如一具死屍般躺在沙發上,臉頰上流過淚早已乾涸,房間裏靜的只剩下自己心中無聲的哭泣聲。

這沉靜,我與他誰也沒開口打破,最終是被一串熟悉的手機鈴聲給打破的。

“你的電話。”

抽着煙的男人掃了眼地上的手機,開口提醒道。

我扭頭掃了眼那亮着的手機,身子沒動。

剛剛像是經歷了一場酷刑般的我,身子累的一點也不想動彈的。

可那手機卻是固執的響着,一直沒停……

遲疑了下,我撐起身子拿過手機看了眼,微微一愣。

陸凱?

盯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名字,我眼中閃過一抹濃濃的恨意。

特別是在如今這樣一種,我被他人強行佔有的情況下……

我捏着手機,原本不是很想接的,只是那電話自動掛斷後,我發現在陸凱給我打了兩個電話前,我媽還給我打了一個電話。

那時候,我可能正在跟佟錦年罵戰加大戰,所以根本沒聽到!

頓時,我心中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……

就當我正準備給我媽回過去一個電話時,陸凱的電話又打來了。

“顧晚,你大晚上的玩什麼失蹤!你知不知道你媽現在突發腦溢血,電話都打我這來了。現在正躺在醫院急救室裏,沒家屬簽字,醫生不肯手術!”

電話一接通,那邊就傳來了陸凱焦急而又不耐的聲音。我握着手機,整個人都被這陸凱那話給驚得傻掉了!

“你快簽字啊!陸凱,拜託你快幫我簽下字!”

“我現在是你什麼人?你自己不清楚?!我怎麼幫你籤?”

我聽着陸凱那一連串沒好氣的反問,心中頓時又急又氣,“是是是,你陸凱現在不是我什麼人,可你別忘了,當初你讀書時生病住院,是誰幫你出的住院費!是誰照顧你的!都是我媽好麼!”

我媽一直都很喜歡陸凱,所以,跟陸凱分手,我一直都沒敢告訴媽媽,肯定是媽媽生病找不到我……

我腦袋裏亂成一團,一邊慌忙的穿着衣服一邊滿肚子火的回擊道。

如果不是他劈腿,我和他早已領證結婚了,他怎麼會沒資格幫我籤這個字呢!

“你現在說這些有用麼?你還是趕緊來市中心醫院!”

說完,陸凱不等我再開口就一把掛斷了電話。

我握着被掛斷了電話,整個人心急如焚。

之前穿的衣服也被佟錦年那個禽獸給扯爛,無奈之下,我只好撿起佟錦年丟在地上的西裝外套趕緊套上。

我穿好裙子拿起沙發上的包包準備趕緊走時,佟錦年聲音突然從身後傳來,“這是給你今晚的報酬。”

我一轉身,一張支票就丟到了我面前。

我低頭看着落在腳下的支票,腦子裏霎時就閃現過那晚……

那晚,佟依依那女人也是這樣一副高傲的姿態朝我丟下了一摞錢,讓我滾出江城。

屈辱、憤怒、怨恨、委屈……各種情緒,一瞬間朝我襲來。

失控的我,扭頭胡亂的抓起沙發上的一個抱枕就朝那男人大力的砸去,“佟錦年,你們姓佟的是不是都覺得自己很了不得,有點臭錢就可以隨意搶人男人?隨意想睡誰就睡誰?!”

我的控制不住的朝他怒吼着,話還沒說完眼淚就止不住的簌簌往下落。

有錢就可以插足別人的感情?有錢就可以任意玩弄羞辱別人?!

壓抑了許久的情緒,在這一刻徹底爆發。把一旁剛換了身新衣服的佟錦年也弄的一臉的莫名。

“收起你的臭錢,要是……”

要是我媽有個三長兩短,我不會放過你的。

後面的話,我沒說完就扭頭跑了。

因爲一想到我媽現在還在醫院等着我簽字做手術,而我卻還在這兒……

我一刻也不敢再逗留的趕緊往醫院趕去。

等我趕到醫院時,陸凱人正在急救室門口,已經被醫生催的要瘋了。

“病人家屬到底來沒來?再不手術,病人怕是要不行了!”

一名穿着白大褂的醫生已經不知道是第多少次來催促了。

“來了來了……”

纔出電梯我就聽到了那邊的混亂,加快了步伐跑了過去。

“我是病人女兒,醫生我媽怎麼樣了?”

我跑過去,喘着氣急切的問。

“先別問這麼多,趕緊在這兒籤個字!”

醫生完全顧不得我的問話,直接塞了張單子和筆到我手裏,讓我趕緊簽字。

我也知道情況緊急,趕緊簽了名字。

醫生這才匆忙往急救室裏去準備手術。不一會兒,嘈雜的手術室外就安靜了下來。

然才安靜片刻,走廊就又響起了一聲暴怒的質問聲——

“顧晚,你身上穿的誰的衣服?”陸凱猛然上前一步抓住了我的胳膊,怒目的瞪着我問。

目光原本緊緊盯着手術室門的我,被他這樣一吼,頓時反應過來,我身上披着的西裝是佟錦年的……

“我穿的誰的衣服關你什麼事?別忘了,你跟我已經分手了!”心情煩亂的我,並不想跟他解釋什麼。何況也沒什麼好解釋的。

“呵,分手了?也不知道剛剛是誰在電話裏求着我讓我幫你簽字的!”陸凱依舊抓着我不肯丟,嘴角露出抹諷刺的笑來。

“可最終我媽的手術還是得我來簽字,因爲你沒資格。”

最後那句話,我盯着他一字一句道。眼中不爭氣的又浮上了一層水霧。

看着陸凱那一臉的憤怒,我只覺得諷刺。

別說對我還有感情,真要愛我,還會去勾搭富家女?!

我扭頭試圖甩開他的手,而他卻抓着我不放,拉扯間,西裝裏我脖子和胸口的痕跡越發的清晰暴露出來。

“顧晚,你還真是夠賤的!”

說完,陸凱一把推開我,頭也不會的離開了。

我被他用力一推,一個踉蹌的倒在地上。渾身力氣好似瞬間被人抽乾了樣,坐在哪兒半天起不來。明明是他出軌,卻反過來罵我賤?!

我是賤!

我若不是賤,怎麼會瞎了眼的喜歡上陸凱那個渣男!

我若不是賤,又怎麼會弄成如今這幅模樣。

等我拿到佟氏的合作,看你跟那個賤人怎麼得意!

也不知過了多久,手術室的門打開了。

“病人家屬在哪兒?”幾名醫生出現在病房門口,大聲問道。

“在這兒……在這……”

我聽到叫聲,趕緊撐着身子從地上爬起來。

“病人由於你們家屬耽擱了搶救時間,搶救不及時,現在情況非常糟糕。”

“什麼……”

我一聽那話,整個人都懵了。

“醫生,你一定要救救我媽!我就她這麼一個親人……”

我上前緊緊拽着醫生的袖口,淚水在眼眶裏直打轉。

“你先冷靜下!你媽現在情況很不穩,如果能挺過72小時,可以考慮再次手術,如果挺不過……也是沒辦法的事!”

“你去交下住院費,病人現在情況很危險,先暫時轉入ICU病房。”

我聽着醫生那話一邊往繳費處去一邊哽咽的渾身發抖。

要不是我沒接到我媽的那個電話,耽誤了這麼久的時間,也許就不會是現在這樣了。

一想到我媽躺在手術檯上都快要不行了,而我卻被佟錦年那個禽獸壓在身下……

還好我媽挺過了72小時的危險期,不然我不會放過他的。

接下來幾天,我請了假,在醫院照顧我媽。

在ICU病房住了一週後,醫生說經過他們幾個專家商討,我媽如今身體如果手術的話,是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的,問我要不要手術。

“當然要了!”

我聽了那話喜出望外。有百分之六十的成功率,爲何不做!

“既然這樣那就儘快準備六十萬的手術費。”

六十萬?

上一次的手術和在ICU病房住了將近一週,幾乎花光了家裏所有的積蓄了,如今再讓湊六十萬出來……

那對我來說,幾乎是個不可能的數字。

我腦子裏突然想到那晚佟錦年的支票,也不知道那支票上的金額是多大……

想到這兒,我真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!

都這個時候,我居然還在想那男人給的支票金額是多大!難道那上面的金額有六十萬,我就可以拿麼?!

那這樣我跟妓.女又有何差別呢!

可這六十萬,不是一筆小數目,我到底該去哪兒湊?

坐在醫院病房苦思冥想了一下午,最終,我決定去找父親顧炳昌!

從我十二歲那年,父母離婚後,我跟着母親離開顧家,已經有好多年沒有見過父親了。估計那男人都快不記得,他還有我這麼一個女兒了。

可如今媽媽發生了這樣的事情,我別無選擇。只能放下尊嚴去試試……

傍晚六點多,我打了個車,來到位於西郊景山別墅區的顧家。

還沒走到大門前,我就看到院子外停着一排排的各式小車。走近我才知今晚是顧欣然的生日宴。顧欣然跟我同歲,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。

站在哪兒盯着人流攢動的院落,我心裏很不是滋味。但一想到躺在醫院病房的母親還等着錢手術……咬了咬脣,我還是硬着頭皮往顧家院落去。

既然來了,無論如何,我都要見見顧炳昌。

憑着記憶,我找到兒時常偷偷溜出門玩的側門,悄悄混了進去。

院子里人雖然多,但我還是一眼就看到了站在一身粉色公主裙旁的顧炳昌。

顧炳昌體型已經發福,那一身的富態,跟我躺在病房一臉蒼老的母親相比,真是天壤之別。

我心中五味雜陳滿是苦悶,而喧鬧的院落裏卻突然安靜了片刻——

“快看,那是佟錦年!”

耳邊傳來一聲稍顯激動的低呼,我聽着那話下意識朝門口看去。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,長腿邁着沉穩的步伐踏進了院落。我微微一愣,沒想到這男人會出現在這兒的。

我並不想跟佟錦年有過多的交集,於是低着頭快步的朝顧炳昌走去,想早點跟他借了錢離開。

我剛要走,胳膊卻猛然被人給拽住!

“你來這兒幹嘛?!”穿着一身墨藍色長裙的宋玉玲一把拽過我,目的兇狠的盯着我問。

“我來找我爸。”我厭惡的看了她一眼,想要掙脫開她的手。

宋玲玉是顧炳昌如今的妻子,自然不會給我好臉色,可我也不想在這兒與她發生了爭執。

“找你爸?沒看到你爸現在忙着呢,有什麼事,你跟我說吧。”宋玲玉鬆開我,作出一副富家太太的高貴優雅模樣,目光輕蔑的朝我掃了眼。

我扭頭看了眼,已經去到院落門口與佟錦年寒暄的顧炳昌,遲疑了會兒還是開口了:“我是來借錢的,我媽病了急需六十萬的手術費。”

反正這事也不可能瞞得過宋玲玉,她要是願意借,就最好,不願意我就直接去找顧炳昌了!

“呵!”聽完我的話,宋玉玲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。

宋玲玉雙手環在胸前,一臉厭惡的看着我:“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呀!你以爲我們家是開銀行的麼!一張口就要六十萬!讓我上哪兒去給你弄那麼些錢!”

“顧晚,你能不能別這麼不要臉!你媽早就跟我爸離婚了!你媽病了關我們傢什麼事!憑什麼要我們給出醫藥費!”

從不遠處走來的顧欣然正好聽到我和宋玲玉對話,氣沖沖的就走上前來。

我原本還礙於場合不願當着衆人面與這對母女起爭執,可我給她們臉面,她們又何曾給過我尊重呢!

我盯着宋玲玉母女倆冷笑道:“離了婚,他顧炳昌就不是我爸了嗎?何況這麼多年他沒管過我一分一毫,他有錢給你辦這麼大排場的生日宴,就沒錢給他曾經的患難髮妻看病?!”

我這話聲音不小,話一出就引起了周圍不少人的注意…

“何況當初也不知道是誰趁着我媽懷孕期間勾.引自己閨蜜的老公,不然我媽爸又怎會離婚!”

沒等宋玲玉母女再開口,我緊接着又提高了些音量。

“你……你這個……賤蹄子!怪不得你那尖酸刻薄的媽會病的要死呢!準都是你克的!”

宋玲玉見我當着這麼多人的面揭她的短,頓時如只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樣,暴跳如雷的揮着手朝我臉上扇過來……

宋玲玉動作很快,我想躲已來不及,臉上才傳來火辣辣的疼痛感,身子就被人猛然一推……

我的腰撞到一張餐桌上,餐桌上壘的高腳杯轟然倒落,眼看我就要倒在隨桌子掉落碎玻璃渣上……

我以爲自己要毀容了,誰知身子卻突然被一股力道拽向一邊,下一刻,我人就撞入一個的堅硬懷抱。

男人身上獨特的熟悉味道,讓我心中一滯。一回頭,就對上一雙墨黑的眸。

身姿高大挺拔的佟錦年也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後,他拽起我要倒的身子後,單手稍稍擁着我,臉上卻是如常的冷漠疏離。

他爲什麼要救我?難道因爲跟我上過牀?我心裏自嘲一下,一瞬的感激後想到那晚他對我的殘暴,心中仍忍不住涌起一股怨怒。

“你們在這兒幹嘛?!”

就在我愣愣失神間,與佟錦年一起過來的顧炳昌,已忍不住滿臉的怒氣開口呵斥道。

顧炳昌目光冷冷的掃了眼剛剛不顧形象動手的宋玲玉,隨後又落在滿身狼狽的我身上。

“爸,今天是我生日宴,顧晚她卻跑來要錢,還沒說兩句就開始罵媽媽。”

顧欣然靠到顧炳昌身邊抹着淚控訴着,從她的眼神中,我能看出她對佟錦年的愛慕。估計佟錦年出手救我,她恨不得殺了我吧。

聽着顧欣然那話,我不禁嘴角冷笑,明明是她們母女倆一言不合就動手的,如今倒都是她的不是了。

“你來這兒幹嘛?”

顧炳昌看向顧晚,神色十分不耐煩。

聽着那滿是嫌棄的口氣,我早已麻木的心還是被刺的生生髮疼。

我嘴角勾起抹嘲諷的笑來:“你剛剛沒有聽到你那好女兒顧欣然的話嗎,我是來借錢的。”

若不是媽媽急着錢手術,我走投無路,說什麼也不會出現在他們這一家人面前遭他們白眼。

“你……”顧炳昌聽着我那嘲諷的話語,怒火頓時又被挑了起來。

“顧總,今天您請我們來,不會是讓我們觀看您動手處理家務事吧。”

佟錦年嘴角帶着抹諷刺的開口道,不過說話間已不動神色的往前一步。看到顧炳昌已經要踢到我身上的腿又收回,我對佟錦年的看法變得有些複雜。這個霸道的男人,居然也有如此讓女孩子感動的心細。

顧炳昌見狀立馬忍住了怒意,有些難堪也有些吃驚,估計他也沒想到佟錦年居然會幫我。

一旁的顧欣然表情也驚訝的不得了,一臉不可置信。雖然我並不是很喜歡佟錦年,但不得不說此時我的心裏有一些小竊喜。

佟錦年那話雖然是在諷刺顧炳昌,但也明顯是在幫我解圍。

沒人會想到佟錦年會出手幫我的,就連我自己也沒想到。

“佟總,認識小女?”顧炳昌是個精明人。目光朝我掃了眼,又看向佟錦年。